陈年老酱

【二宫BG】扶桑妖书 二宫外传其一

*原著 @云央 《扶桑妖书》

*还有其二。

*没有谈情说爱没有逻辑没有转折的双人OOC

===

这世恰好喜欢的也是你

    二宫和也觉得自己不适合谈恋爱。

    并非他要求苛刻，说实话对方只要是女人他都喜欢——当然并非恋爱意义的喜欢。他欣赏一切女性，但鲜有女性真正去欣赏读懂他。年少时他还为此懊恼生气，装作不在意，但如果现在问爱情于他是什么，他大概会懒洋洋地答：生活的调味料，可有可无。

    不过最近，他开始在意一个女性。

    

    “二宫先生近看皮肤超级好啊，而且还长得这么可爱！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也轮不到你啦！”

    那日，二宫从洗手间返回休息室时恰好听见茶水间的新职员叽叽喳喳讨论，他苦笑摇摇头，正准备轻轻迈步离开，耳尖的他听见其中一个声音问：“伊藤，如果你做了Nino先生的女朋友，你最想干什么呀？”

    “……保证他晚归时房间一直是开着灯吧？”

    茶水间的讨论声一时间陷入沉默，二宫愣愣刹住脚，这个回答意外朴素，而且这好像是……妻子才会做的事吧？

    ——妻子？

    二宫的大脑罕见地迟钝了，片刻耳朵才烧起来，他大步流星赶到休息室，在成员讶异的目光下将脸埋在抱枕里不吱声，无论大野怎么戳他，他也爱理不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才踹了一脚。

    脸颊上升的温度比预想的要高，二宫纳闷起来——自己刚刚居然妄想了她是想当自己的妻子？这也太非现实了！这可不是平时冷静清醒的二宫和也啊！

    ——伊藤……难不成是那个穿红裙的摄像师？

    今年九月的录制现场，明显多了几副新面孔，其中一位便是伊藤奈央。在一群色调暗哑的staff中，她的红裙令人印象深刻，更何况一个年轻女性居然来干摄像师这种辛劳的体力活，难免会招来好奇的目光。

    二宫依稀记得与伊藤独处的场面。

    那时他只是在录制节目之余瞟了她几眼，第一印象觉得她长得标致，脸上却总是冷冷的，要是笑起来该是多好看。

    十月二十六的深夜，他连录了三期节目，脑子已经有些混沌，快速收拾好背包便健步如飞，恨不得早点窝在床上。临近楼梯口时，他一眼便望见那抹红，在清冷的灯光下如同火焰般夺目。二宫顿了顿，看清了那人——伊藤手握一台小型摄像机，半蹲对着扶手上屹立的黑猫。

    二宫放缓脚步绕到她侧面，打算打个招呼，没想到黑猫一见到他就扑入他的怀抱，镜头便理所当然地聚焦在二宫身上。两天霎时间大眼瞪小眼。

    “唔……你好？工作辛苦了。”二宫托起黑猫，向镜头露出标准式懒洋洋的笑容。伊藤一愣，专注地调整摄像机的位置，含糊应了一声“您也辛苦了”。

    ——真是职业病了啊。

    二宫见伊藤只顾着盯相机，无奈笑笑，一时兴起抱着黑猫揉揉它的腹部，惹来它舒适的呼噜声，还得到了它的舔舐。他被痒得眯眼笑起来，无意向前方看了一眼，心猛地颤了颤。

    伊藤托着摄像机，嘴角勾起小小的柔和弧度，仿佛平日的冰霜脸只是假象。她眼底的温柔如同一汪春水，其中的暖意令人心尖发痒。

    “好可爱啊～”她幸福地喃喃道。

    二宫一怔，心颤着颤着就归于平静。他露出更为可爱的柴犬笑，握住黑猫的爪子一起向镜头挥手。见她笑得更加灿烂，他欣慰点点头：果然她还是笑起来好看啊！

    

    “Nino，你最近镜头挺多的嘛。”

    录完一期交岚，二宫正瘫在沙发上手疾眼快地按按钮，耳边便传来松本若有所思的声音。他飞快瞥了松本一眼，答：“错觉吧。”

    “不是错觉。不仅镜头多了，而且还很可爱。”

    刚厮杀了一场boss的二宫拿水杯的手一抖，水险些洒在一旁开启节能模式的大野身上。他深吸一口气，顶着脸上的微热，重复了一次“错觉吧”。

    其实他何尝不知近期自己的镜头简直多到了偶像生涯的巅峰。每次录制时他会时不时瞥一眼各个镜头，发现伊藤负责的摄像头恰好就是对着自己。不知是无意还是鬼迷心窍，他都会配合地对镜头卖个萌或者耍个帅，而这些小动作全被剪辑师采纳了。

    “……她可真是痴情啊。”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下一场要开始了，游戏赶紧收收。”松本面无表情略过方才的自言自语，拉开休息室的门。二宫狐疑盯了几秒，慢吞吞把掌机放回背包。

    有时候他也会想为什么要特意对她的镜头发饭撒，苦思冥想下，一个念头瞬间弹出——或许只是想看到她笑罢了。虽然距离隔得远，但二宫发觉他每次做了小动作后伊藤似乎都会扬起了笑容。

    属于他的笑容。

    ——……真糟糕，最近总在胡思乱想，果然人老了就会想三想四的。

    二宫默默按捺心中的颤动，将注意力重新放回MC身上。这期企划是基础的三步上篮，二宫比划着距离和高度，算准了再一跃而起，落地的瞬间，他对上伊藤亮亮的眼，心颤又开始了。他连忙低头，倒是忘了调整姿势，一不小心拐到摄像机的线，就这么直直冲向摄像机的位置。

    也就是那瞬间，一股清淡的苦香环绕全身，他被拥入软软的怀抱。愣神片刻，他浑身血液沸腾起来，炙热的红蔓延他白皙的身子。

    “二宫先生你原来这么喜欢摄像机吗？真意外啊！”

    背后传来吉村的救场，二宫还未来得及抽身，那温暖便静静离开了。后退到安全距离的伊藤脸上波澜不惊，好似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义务。

    “是啊，我现在才发现摄像机是这么吸引人。真不好意思，一激动就想要抱住它了。”二宫对着镜头双手合十，尽显商业笑容连连道歉，最后还送了个飞吻。没想到伊藤退得更远了。

    ——稍微做过头了……

    录制结束后，他等到观众走光了再悄悄折回现场，向伊藤正式道歉。意料之中，伊藤只是平静点头，眼底没有一丝惊慌或是羞赧。见此，二宫安心不少，心底某个角落却起了个疙瘩——她到底在不在意自己呢？明明无数次将镜头对准自己，难道只是单纯的粉丝？但粉丝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但是不可能直接问出口……

    他挠挠头嘟囔道，归家后捧着啤酒罐沉默地发着呆，昏暗的小台灯堪堪映亮他的周围。他盯着台灯许久，眼睛有些发酸。

    夜晚或许是多愁善感的时间，二宫莫名就回忆起那日伊藤说想要让他的家灯火通明，那不就意味着有个人始终等他回家吗？

    ——等我，回家……

    ——真好啊……

    “……唔，是有点醉了吗？怎么又开始胡想了。”他自嘲笑笑，将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

    ——明明以前没有那么怕寂寞呢……

    

    “工作辛苦了！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年末，演唱会和录制接踵而至，好不容易录制好年初的节目，镜头一关，立刻陷入off状态的二宫只想回家。

    硬是以飞快的脚步奔至休息室，以光速收拾好正准备离开，他瞥见座位前那瓶他最喜欢的饮料，犹豫片刻还是收入背囊中。

    这种情况早不是第一次了。他偶尔在番组提及自己的腰近况不佳，次日便有专门用于改善腰肢酸痛的器具摆在休息室。五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谁送的。

    时间久了，神秘送礼都成了他们的惊喜时刻了。

    “噢！今天是酸奶，刚刚好我想要试试这个牌子呢。”进入休息室的松本拿起沙发边的毛巾随意擦脸，眼似月牙，也不知是录制现场的残乐还是得到心仪酸奶的快乐。

    “真好啊～”随后进入休息室的樱井晃晃桌上的矿泉水，可怜兮兮地说：“我就只有一瓶矿泉水做慰问了。”

    “嫌弃的话就等你家小女友送来特制蔬菜汁吧！”二宫见樱井霎时撇下嘴巴，憋不住小恶魔笑。他摆出标准的嘲讽脸说：“先走了，祝你好运。”

    二宫匆匆通过走廊，经过摄像师办公室时他不经意瞥了一眼，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了伊藤。

     ——嗯？那是……

     他扶扶眼镜想要看得仔细些，只见伊藤将类似芯片的储存器装入口袋，迈着急匆匆的脚步离开。

    他望着桌面的磁带想了片刻，脑内警钟长鸣——那不是节目组专门录制用的磁带吗？她难道把里面的内容拷贝到储存器里了？这可是违规的！她要干什么？

    “应该不会是自己想那样吧？”他嘟囔着，不知不觉间竟跟在她后面走了。

    年末的行人很多，给予了他天然的掩护。二宫尾随她到了一处民居区，他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景色竟分外眼熟。

    ——这不是……我家附近吗？

    二宫见她拐入自家公寓，迷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她居然还和自己住在同一所公寓吗？！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电梯停留的楼层，那刚好也是他家的楼层。

    ——这可真是太巧了……

    他揉揉鼻子，心里冒出难以言喻的情绪。

    

     次日，是久违的休息日，从窗台往下看，光秃秃的公园里挂了几条红彩带，倒是与雪色相映成趣，还可依稀看见几只幼犬滚地。二宫收回放在玻璃窗上的手，无精打采洗漱着。

    ——好困，但是好在意昨天的事……

    ——啊，好想缩回被窝……头脑究竟为什么那么清醒啦！

   他自暴自弃地叹息，草草打理好头发，随便抹了一把脸就套上外套和围巾。说实话，这么冷的天他可不想出门买早点，但是不出门又怎能知道她的行踪呢？

    站在伊藤门牌前，他久久伫立，视线被一阵又一阵白气模糊。

    ——冷静想想，也许是我看错了说不定，凭一眼就咬定她不守规矩似乎太草率了。

    ——应该再多观察一段时间，找到确凿的证据再问她也不迟吧？

    ——……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关注她了。连理由都找不到，真奇怪呐！虽说感情这事也不是能用语言能说清的。

    ——嗯？感情？我对她抱有感情？对这个悄悄送礼（虽然没抓到她的尾巴，但多半就是她吧！）、喜欢猫（毕竟那次那么专注拍着黑猫的录像）、家离得特别近的冷淡女生产生了兴趣？怪了，她哪一点吸引我了？

    二宫竟开始认真神游起来，当肩膀被轻拍时他差点蹦起身。

    ——糟糕，会不会被当成变态？

    他讪讪缩起身子转头，眼前出现的不是那张冷淡的标致脸，那人的五官极其精致，柳眉下垂眼，右眼的泪痣平添几分暧昧，二宫想现实版的光源氏大抵便是这副模样吧。

    “你是奈央的朋友吗？”要不是注意到他滚动的喉结，二宫差点以为他是女生。

    ——等等，他直呼她的名字？这两人的关系难道是……唔，不过他俩是什么关系与我何关？

    心里虽这么开明地想着，最深处不免冒出些许酸泡泡，他皱眉沉默，那人也不介意，大喇喇拉开门，温和地说：“外面这么冷，你进来等等她吧，她去刻录CD了。”

    “……CD？”二宫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她还准备把储存器的内容刻成光盘保存？

    “怎么了？被冻坏了进不来吗？”

    那人见他一动不动，单纯歪歪头，还未等二宫开口解释便强硬拉着他进门。二宫尴尬低下头，心里默默吼道：年轻人，你不要把一声不吭的陌生人拉入家门啊！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咦，等等，他们住在一起？

    拗不过对方清澈单纯的注视，二宫只好恭敬脱鞋进入客厅，望见对方手里拎着的飘香早餐，他不由吞了吞口水，眼睛眨巴地盯着塑料袋。

    “你饿了吗？正好我买多了，我们一起吃吧？”

    二宫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接过皮蛋瘦肉粥和勺子便打算埋头大吃，耳边突然传来过分熟悉的小尖嗓吼道“欢迎光临——”，他一惊，堵在喉咙的皮蛋差点呛死了他。

    他惊吓地转过头看显示屏，屏幕上放的是近年来的演唱会剪辑，特别的是每个镜头都只有他的镜头，无论是可爱的wink、小树杈福利还是性感的扭腰、舞步巨细无靡，配上独特的欧美音乐，显然是专属于二宫和也的PV。

    身体还带着寒风的余韵，二宫却觉得自己活像被丢入火山的可怜家伙，浑身沸腾，连脑子都要被热度蒸出汗。他捂住通红的脸，只想表演一个原地爆炸外加柴犬钻洞。

    “啊！奈央大概是忘了把她的CD拿出来了。”

    “你等等……”二宫伸出一只手按住要起身的青年，支支吾吾问：“她……她刻录的CD都是什么内容？”

    “是她喜欢的人啊。”青年若有所思点点头，补了一句：“是很爱很爱的人。”

    ——很、很爱很爱？！

    二宫余光瞄到PARDOX的扭腰，脸上的热度又飚高了几度。他捂住眼，拿起遥控器胡乱按，总算熄了电视屏。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冰冷的手抚上脸颊时二宫还迟钝地盯着对方，那人柳眉微皱，比西施更为绝色，二宫承认，他有一瞬看呆了。

    ——不不不，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他也顾不上想要问对方是何方神圣，深呼吸几口气才能佯装出冷静的口吻说：“看来她很喜欢这个偶像嘛。”

    “不是偶像哦。”青年摇摇头，眯眼看向别处，“奈央说，那是她前世的爱人，即便他已经不记得她了，但她还是很爱他。”

    “……前世这种模糊的东西怎么能信呢？爱着一个缥缈的过去有意义吗？”二宫莫名多了几分抵触，他放下捂脸的手正坐，语气认真了不少。

     ——这种难以言喻的不安焦躁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认清了自己只是她眼中的爱人替代品吗？

    ——啧……

    “唔，这我就不清楚了。”青年苦恼搔搔下巴，“奈央只是说过她每晚都会梦见不属于今世的过去，梦见令她刻骨铭心的爱人。不过她还说，现在喜欢的是今世的二宫和也，他心细敏感，看世透彻却甘于留在俗世温柔待人，是很好很好的人……啊，说起来，你和二宫先生长得好像啊！”

    ——年轻人你是不是发现得太迟了！

    二宫揉揉好比熟虾的耳朵，白皙的脸被害羞染红，嘴角却忍不住上弯。他沉默舀了一口粥，胃里暖暖的，心底也暖暖的。

    ——她在看自己……

    不是单纯地看表面，她在看他的心，她在理解他，欣赏他……

    她在爱他。

    ——糟糕，比想象中要高兴。

    一想到伊藤顶着一张冰霜女巫的脸痴痴去收集自己的影像，二宫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可怕或是恶心，而是……好可爱。

    ——我脑子一定哪里坏掉了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色眼镜”？

    二宫苦笑一声，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归于平静，他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模样，撑起肩膀慢悠悠问：“话说你是谁？”

    “哎？啊，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奈央的合约室友，源一郎，你是？”

    未等他回答，门口传来咔嚓的开锁声。刚刚平复的心跳又似打了强心剂般飞速上升，二宫紧张地将粥满满灌入肚子——毕竟她回来了自己肯定不能逗留，这免费的粥怎么能浪费呢？不吃白不吃！

    不出所料，伊藤一入客厅与他对视时，整个人都僵直得宛如一尊雕像，望见源一郎取出DVD的光盘时愈发动摇。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光盘，发呆许久才吐出一句：“你们……看了？”

    “看了，剪得特别好，你都可以去当剪辑师了。”源天真点点头，转向二宫征求道：“对吧？”

    ——这年轻人怎么这么天然呆……

    二宫不知苦笑为好还是吐槽为好，他尴尬点点头，见伊藤脸上一阵白又一阵红，唯有耳朵蹭蹭染上鲜艳的红。

    ——咳咳，现在就是时机！

    “那个，我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早餐。”二宫赶紧起身往玄关走，源一脸状况外，但本着善心，他接着说：“我送你？”

    “不，我送。”伊藤强硬抢过话头，默默跟在二宫背后。

    他们一言不发地抵达玄关，二宫慢腾腾穿好鞋子，转过身看伊藤。她低着头，双手紧握，微微颤抖着。半晌，她抬起头，眼睛湿润，脸色却平静不少。她张口刚要吐出一个音，二宫早有预谋地打断她：“你是不是喜欢我？”

    伊藤瞪大眼，困惑地盯着他，似乎在揣测他的想法。她抿抿嘴，轻轻点头。二宫的眼染上笑意，他以平易的口气再问：“那你爱我吗？爱着现在的我。”

    这下不仅仅是脸和耳朵，伊藤的脖颈和手臂都在发红，她恶狠狠地盯着二宫，眼睛的水光越来越亮。二宫微微皱眉，严肃认真地回看她——他可不想让她认为这只是一个轻佻的玩笑。

    像是败下阵，伊藤咬紧下唇，重重地点头。她手疾眼快拉开门，声音压不住颤抖：“你走好……”

    “嗯。”

    二宫转身迈了几步，人停在门缝中间，他悄悄回头看她——伊藤依然倔强地咬着唇，眼眶红红的，却没有掉泪。二宫无声叹了口气，挠挠头，在伊藤要关上门时强硬挤回玄关。

    “你干什么……”

    “你知道吗，我家就在你隔壁。”

    不顾伊藤震惊的表情，二宫自顾自地说道：“我家三室一厅，不算大也不算小，餐桌上堆满了各种剧本，还有旧报纸，客厅的沙发上还堆了一点衣服，但是整体来说还是很干净的……”

    他似化身尽职的中介详尽地介绍自家情况，见伊藤由震惊转为呆滞困惑，他深吸一口气，假装苦恼地说道：“虽然我家已经很完美了，但还缺了一样东西。”

    “什么？”

    “你。”二宫忍着耳廓发烫，从容笑道：“所以，要不要以结婚为前提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