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老酱

【二宫BG】老师，我可以喜欢你吗（上）

*TO @阿夏和晨子：一言不合就来挂人！

    那是风高月黑的一天，连星星都因为老师狠毒（×）的性子黯然失色

    如果是有心的同学，一定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没错！就是她为小大生贺而写的里里外外都是BE的肉+剧情向！不知道的同学请务必戳首页在她的评论下留下刀片威胁谢谢。因为她对各位吃粮的小姐姐抱有（以下省略一万字的不可描述）的心态↓↓↓

    但这么片面而谈，似乎太过于抹黑她可爱软萌的形象。来，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晨子老师的本体！一只可爱善良的老师，不存在的(*￣︶￣)

    体会到了吗，她可爱的一面？反正我反手就是一百张我可去你的吧贴她脑门上（保持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介于素材似乎有点儿多了，为了下次的搞事，先放个预告。）

    《震惊！以甜饼而家喻户晓的晨子老师的本体居然是……究竟是人性的丧失还是人性的丧失？》敬请关注下期(*￣︶￣)

*好久不见。可能新年还会再见。

长达半年的欠债，在低迷时断断续续的写，感谢老师不断地催文，已经走向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境界了。懒得排版，所以，随便看看，中途欢迎退回毒粮233

*这是一篇很迷的时间线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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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我可以喜欢你吗？”

    “二宫老师，我……喜欢你，可以吗？”

「1」

    你像往常一样元气满满地拉开教室的门打招呼，两三名学生齐刷刷望向你，礼貌地道了一声“老师好”，除开那名偏头凝视窗外的少年。

    ——嗯？有新面孔。

    “嗯，那我们开始上课吧。大家请翻开教科书第67页，今天我们讲函数图像……”

    你趁着他们翻书的瞬间瞅了一眼花名册上，一排排铅字末端是一个扭扭歪歪的手写体：二宫和也。

——和也，是哪个和也呢？

    你正想着，一抬头便对上他的视线。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地板上，反射光映得他似乎在发亮——秀气的脸庞，显大的校服白衬衫，无一不透出干净的少年气，只是他的眼神……

    ——沉寂得不似少年人。

    你皱了皱眉头，心里暗示自己别想太多。

    补习班的节奏向来快，不一会儿便是黄昏。你向离开的学生微笑道别，转头倒是看见这新面孔依然坐在席位上。他心烦意乱地转着笔，眉头快要揪成一团。

    “二宫君，碰上什么难题了吗？需要老师帮忙看看吗？”

    他显然没料到只负责教书的补习班老师会主动关心学生，显然愣神片刻。他语气生硬地说：“不，我就是想自习一下……”

    你在他遮掩笔记本的一刹那看清了他纠结的题目，是刚才讲过的练习题。白纸上红勾满满，似乎有几处铅色问号。你看向他，他也看向你，不知怎地，他的耳朵红得厉害。你温和笑笑，坐在他对面问：“二宫君是第一次来上这个补习班吧？在上学日来补习班的学生可不多，怎样？第一天上课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还好。”

    “嗯～对了，我想请教一下，和也（Kazuya）君……”

    “……是Kazunari。”

    “啊！抱歉。不过我也经常被读错名字。这个‘夏’不是读作Natsu，而是Xia。哎呀～突然对你有了亲切感！我们都是名字被误读户。”你笑道。

    他困惑看了你几眼，最终还是笑了。

    ——太好了，至少还会笑！

    ——唔，这个时候再贸然主动，他反而会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不会的题目吧？

    “那么，Kazunari君。这件教室暂时交给你了，走之前记得把钥匙放回办公室，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今天是我值班。”

    “好。”他犹疑地盯着你几秒，说：“……待会见，Na……Xia老师。”

    夕阳的光穿过百叶窗打出阴影，阴影在地砖渐渐倾斜。你整理好备课资料，揉揉后颈的功夫，身边却多了个人。你吓得缩向一边，抬眼看见二宫毫无波动的冷清目光后又悻悻坐好。

    “钥匙挂好了。”

    “好的。”

    “……老师不走吗？”他转头望石英钟，“都这个时间了。”

    “唔，等扫地的阿姨扫完地我才能回去。”

    “骗人的吧？”

    “怎么会呢。”你义正言辞地瞎扯道，“保持室内干净很重要！要是被领导发现没打扫过的办公室，值班的我可是会被扣工资的。”

    他半信半疑地看了几眼门口，默不吭声。一时间只有你们两人面面相觑，渐渐地，他耳根又蔓延了红，捏紧笔记本的手悄然躲在身后。

    “……那您辛苦了。”

    “等等！老师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眼见他转身就要走，你手疾眼快抽起备课建议表，恳切地上目线注视他：“明天老师就要交学生反馈表了，但是我今天忘了发表，所以……”

    “但我只上过一次课而已。”

    “没关系！要是上课时讲述的知识点或者题目我没讲明白的话，现在尽情批评我吧！”

    “……哎，你是抖M嘛？”

    他低头，忍俊不禁。那本皱巴巴的笔记本被递到你面前，他翻开习题那一面，小声说：“这部分您讲得有点快，能不能再讲一次？”

    ——终于！

    达成目的的你眉开眼笑，也没在意二宫看你的困惑眼神，热情洋溢地开始讲题。

「2」

    “老师，就没人说过你对待学生太过热情了吗？”

    “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嘛，这就是我的教学风格！话说你怎么会在这儿记错算，明明思路完全正确，太可惜了！”

    “我讨厌数学。”

    “明明这么擅长？也许你去当数学家可以拿诺贝尔数学奖哦！”你望着托腮的二宫，半认真地轻拍他的脑袋。后者无谓笑笑，干脆趴在课桌上，一副毫无干劲的模样。

    “哎，你不要仗着脑袋聪明就轻视小问题，应试考会吃大亏的。”

    “……反正考上了我也没钱读。”

    他似乎轻轻嘟囔了一句，在你凑近前猛地坐直，茶色眼眸波澜不惊。他抄起书包，道了一声“老师再见”就慢悠悠地离开了。

    你愣愣注视他的背影融入夕阳，无奈摇摇头——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你发觉二宫极其聪慧，常人需要三四小时才能理解的理论，他一小时就吃透得七七八八。可惜这孩子对学习的态度谈不上热情，总是在低级错误兜兜转转，对你恨铁不成钢的痛惜也不放在心上，全然是云上仙人的悠然模样。

    ——而且老是捉弄我，初见面的印象果然是骗人的，一开始还以为是个令人担心的闷骚少年！

    ——唉，要是我高中时学数学有这么轻松就好了……要不是高中遇到那个他，我才不要选择做数学老师呢！

    你叹气，正收拾着备课稿时手机震了震。你一看这封短信，手不由紧张地握紧，手心都渗出汗来。

    ——这次，一定要成功！

    “唔，好饿……”

    你从考场走出来，艳阳直直照入瞳孔。视线忽然苍白一片，一直紧绷的神经猛地松懈了，你晃了几步，扶着一旁的墙捂着泛酸的胃。

    “考试前紧张的老毛病还是没好转啊……今天有没有吃早餐呢，已经忘记了……”

    你眯起眼打量起周围的食铺，附近的飘香却先发制人地勾起你的注意。

    ——好像是巷子里面吧？私家菜吗？

    你似被香气牵引的木偶，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家小小的居酒屋门前。

    这家居酒屋谈不上洁净，外挂的酒红帘子已有年月的痕迹，一旁竖着的牌子也是斑驳，上头的字扭扭歪歪，有点儿眼熟。木质拉门微微留了一条缝，咖喱的香味和食客喧闹的交谈从中泄出。

    ——明明位置这么不利还这么热闹，肯定有好吃的！

    美食雷达嘀嘀作响，你一把拉开了木门。正如你所料，这家居酒屋的确很小，也就一两席大桌，吧台角还留着一个空。浓郁的咖喱香环绕，你还未来得及陶醉，便听见自己的肚子大叫起来。

    店内顿时静寂一秒，一群和善的大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站在吧台的老板娘也笑得眼尾悠长，她柔声细语地说：“这位客人，您要不要来一份本店推荐的汉堡肉套餐呢？”

    “好、好的！拜托你了！”

    ——太、太羞耻了！快来一个洞让我钻进去……

    不到一分钟，酱油与肉味夹杂着热气飘来，伴随着一个清朗的少年音：“汉堡肉套餐到了。”

    ——嗯？这个声音……

    你抬头，恰好撞入了对方的视线。在暖灯下摇曳星星的茶色眼眸此刻正诧异地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眨眨眼：“……老师？”

    “哇！真巧！”

    “你怎么会在这？”二宫瞟了一眼你的手提包，眉头一皱，“去考教师资格证了？”

    “嗯？你怎么发现的？”你低头看了一眼手提包，里面只有笔盒、胃药和面纸，丝毫没有与教师资格证有关的东西呀？

    “手，粘上铅笔印了。而且这附近离考场只要两三百米，能用到铅笔的地方只有那了吧。”

    他递出一块热毛巾，嘟囔着“赶紧把手擦了吃吧”。你笑笑，擦了擦手就开始大快朵颐，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红光。

    “好吃！太好吃了！”

    “……小孩子。”他抿嘴笑，而后突然散了笑容，“老师，你是想去学校教书吗？”

    “对，成为班主任是我的梦想！”

    ——想要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你怀念地眯起眼，那天在被蜜糖浸染的教室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已经记得不甚清楚，但每每回忆那抹夕阳，胸膛依旧是那番青涩的悸动。

    ——那个人，现在还好吗？

    ——要是回母校的话能不能见到他？

    “要管三十多个小屁孩不累吗？”

    “当然会累啦，但可能会遇到像和也君一样的学生，那就是小确幸……我的天，这个汉堡肉太好吃了吧！”

    二宫自豪点点头，得意的模样仿佛趴在你脚边的乖巧柴犬。

    “阿和，来～唱首歌！”

    “中原叔，你喝高了吧？本店可没有配送酒鬼回家的服务喔。”二宫提着你的餐盘往厨房走，顺手没收了面色赤红的叫嚷大叔的酒杯。少年人老气横秋地教训道：“夜晚才开始，别喝了，待会不是还要上工么？”

    “来嘛来嘛～你～很久～没唱了啊～我跟你说……嗝……你不唱～叔就不走了啊！”

    “真拿你没办法啊，那请你先把酒钱付了吧。”

    二宫虽然嘴上嫌弃着，却抱出了一把吉他。拨片轻轻拨过琴弦，热闹的居酒屋默契地安静下来。你好奇地望着坐在暖灯下调音的少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涯。

    ——啊咧，这种熟悉的感觉……

    你的眼眶忽然有点湿润，学生时代的节节往事走起马灯。袜子不停被柴犬扒弄，你干脆把它抱上膝盖，安静听它的小主人唱歌。

    那是一首原创恋曲。

    明明没有在任何地点发售，对你来说却过分熟悉。在过去，也有人在暖暖的光影下，弹着吉他对你哼唱。

    ——太像了，太像那个人了。

    一曲毕，你眼泪汪汪，第一个鼓起掌。二宫自然而然望向你，明亮的眼闪着细碎的光。他微微动了嘴唇，似乎在说：你没事吧。

    “和也君！你你你你应该去唱片公司投稿啊！绝对会火的！”

    “……你前天还说我应该去当数学家呢。”

    “那不一样！”你激动得向前握住他伸过来收拾残羹的手，“虽然只是直觉，但我肯定你很适合这项工作！”

    “那我不去做数学家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啊。”你困惑挑挑眉，“我上次开玩笑的啦！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走不喜欢的路有什么意思？”

    二宫沉默地盯着你，以往平静甚至老成的眼慢慢苏醒了，汹涌的潮在他眼底起伏。你的手腕被他紧紧反握，接触的皮肤染了热度。被莫名炙热的眼神盯着，你渐渐恢复冷静，脸上倒是火辣辣的烧。

    “和、和也君？”

    “老师，”他以低沉的声音说，“我可以喜欢你吗。”

「3」

    “……夏老师……”

    “……老师？”

    “啊？”你猛地回过神，向前来询问的学生歉意笑笑。粗略说了解题思路后，你目送他离去，揉揉太阳穴。

    ——最近老是走神，是因为夏天要来了吗？

    你的视线瞟向办公桌上那盒温热牛奶，思绪顿时就乱了——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根本就不是暑气的错。

    ——而是二宫和也那小子……

    你以为那次突如其来的表白只是一个恶作剧，也没放在心上，当场开着玩笑打诨过去，没想到二宫真的犟上了。不知他从哪听来自己的胃容易受凉，每天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送来温牛奶。

    锁定他是犯人的事，还是自己刚回到办公室发现牛奶时东张西望瞅到门外一闪而过的乱头毛才发现的。

    ——不过从那撮头毛就能肯定那是二宫的自己也很奇怪。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你咬着吸管叹息道。

    ——不是不能接受他的年纪，而是心里存了一个疙瘩……

    ——和也君，跟他好像啊。

    ——……稍微想见见他了。

    ——啊，那时候我好像说过考到教师资格证就去见他的。这什么嘛，自己给自己挖坑！

    你正胡思乱想时，邮箱突然弹出消息。

    “在这啊。”

    头顶传来熟悉的少年音，你偏偏头，不想理会他。身边是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和他稍微混乱的呼吸。

    “老师，怎么了？”他将头侧放膝盖，亮亮的眼人畜无害，说出来的话却字字诛心：“教师资格证没考到吧。”

    “……你闭嘴。”

    你干脆把头埋在胸膛里，默默吸鼻子。其实这不是你第一次失利了，按理说应是习惯这挫败的感觉，毫不在意才对，但为什么这次……

    “晨，吃糖吗？”

    太过亲昵的称呼让你吃惊抬起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嘴里就被他硬塞了一颗水果糖，硬的，柠檬味。

    酸甜的味道充斥口腔，你的眼眶又酸涩起来。二宫没有再看你，只是强硬地把你的头按在肩膀上。

    “喂……”

    “没事，其他老师都回去了，连扫地的阿姨也回去了。你不会被记过的。”

    你吸吸鼻子，有些语塞。二宫见你没吱声，自顾自地说：“下次会考上的。我去樱井神社求了符，让神明大人保佑你这个笨蛋。”

    你一愣，不由笑出声。

    ——前一秒像是温柔的成年人，后一秒就秒变小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吧？

    “笑什么，那里很灵验的！”二宫恼怒地叫道，红着耳朵向你手里塞了一枚小小的护身符。

    “……谢谢你。”

    夕阳下的护身符隐隐透出鲜艳的金丝线，扭扭歪歪的“通过”绣得工整。你慢慢摩挲，心里暖暖的，又苦闷内疚。

    “和也君，其实我有件事没告诉你……”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二宫抢过你的话头，头也不转，直直地望着夕阳陷入地平线。

    “啊？你……”

    “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他停顿了一下，茶色的眼似剔透的玻璃球。“我明天就不来了。”

    “……哎？”

    被双重信息打击到的你一时大脑空白，耳边只能机械地接收到他叨叨絮絮说居酒屋突然倒闭了，没有多余的钱供他读书，他要出去打工减轻家庭负担，但数学会努力学下去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是自愿退学的。学校那群家伙，老师，同班同学，无趣至极。他们总是把各种标签贴在我身上。

    “我讨厌灰色的学校，讨厌有关学校的一切……

    “但是你不一样，第一次有老师说我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道路。如果是有你的学校，一定不会太糟，我会想去那上学。

    “所以为了你的小确幸，下次一定要考上啊。”

    二宫说着说着就笑了，但你看着他湿漉漉的眼却哭了。

    ——笨蛋，明明你也很难受吧，为什么要笑呢……

    内心翻卷各式情绪，汇聚成蔓延的苦海，你眼泪泛滥成河，整张脸都是水的痕迹。一张手帕盖在你脸上，耳边是他轻轻的低喃：“别哭了，会考上的。”

    “才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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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是老师吗？”

    “嗯……”

    “教什么？”

    “数学……”

    “那我会成为比他更优秀的数学老师。”

    陷在金红色的人海里，二宫回想那刻夏晨发愣的神情，忍不住嘴角上扬——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腻，她呆呆的模样。那副蠢样，只有我能看到喔！

    ——但……果然还是不甘心……

    ——如果，那个人是我多好。

    二宫莫名烦躁起来，揪着书包边快步横冲直撞。他永远记得夏晨说起高中班主任时那温柔舒展的眼尾和可爱的红晕，语气比平时更快更活泼，月牙眼是一汪倒映繁星的清泉，明明是在看他，却没有他的倒影。

    ——原本以为不会嫉妒的。

    ——……可恶。

    ——明明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如果……哪来那么多如果。”

    他自嘲笑笑，一不留神撞到了迎面而来的肩膀。他踉跄走了两步回头，一个抱着黑色手账本的女高中生莫名以炽热的目光打量他。

    “你想实现吗？”她说。

    二宫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那女生不屈不挠地重复了一遍：“你想要实现那个‘如果’吗？”

    “……想。”

    “恭喜你！”她眉开眼笑地拍拍二宫的肩膀，小跑离开了。

    二宫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丝毫没有那女生的身影。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神了，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地对着陌生人说出心里话呢？而且她为什么要欢呼？

    ——算了，早点回去吧。

    他揉揉眼，拖着步子走向家的方向，殊不知那长长的影子以鹦鹉螺旋线的轨迹开始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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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